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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金梦——骆玉明读古典小说
作者:
骆玉明 著
定价:
32 元
页数:
199页
ISBN:
978-7-309-08538-9/I.645
字数:
145千字
开本:
32 开
装帧:
精装
出版日期:
2013年6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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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提要


       前言
      
       《游金梦》的书名听起来有点玄,其实就是《西游记》、《金瓶梅》、《红楼梦》这三部古典小说的书名各取一字缀合而成。
         当然也可以为之做一些解说:《西游记》的精神是游戏,照鲁迅的说法,它本是一部游戏性的小说。但“游戏”未必就意味着浅薄,一个有智慧有见识的小说家,用一种游戏笔墨来写异想天开、神妙奇怪的故事,反而更显得目光灵敏,烛照分明。“金”在《金瓶梅》里面本来指潘金莲,借用来转指这部小说中无所不在的金钱的力量也是很顺当。金钱令人着迷,令人神魂颠倒、意气飞扬,就是西门庆被大肆渲染的性能力,其实在很大程度上也是金钱力量的象征。但肆滥的享乐却愈益衬托出死亡的苍凉。而《红楼梦》的作者曹雪芹,则是在人生失路的迷茫中,把追忆美丽的女子们曾有过的音容姿态作为人生最后的寄托。情未曾得到实现,却在文字的虚构空间转化为永恒。
         游戏与幻想、金钱与欲望、爱情之梦,是三部小说核心的内容,合奏起来是激荡的生命乐章。在一般读者的人生经验中,也总是常与之相遇、为之忽欣欣而喜忽郁郁不乐吧。所以《游金梦》的书名也不妨说是有寓意的。
         我在学校里讲中国文学史课程,经常会说到小说的一个重要功能,是对人性的审视和演示,也就是通过文字所建构的空间,通过文学人物生命中的悲欢,探究人到底是什么、可能是什么。中国古典小说的名著也有好多种,我最喜欢的就是本书中写到的三种,其余的像《三国》、《水浒》,从前也很喜欢,但总觉得没有这三种耐看,原因就是在审视和演示人性方面,这三种表现得最为丰富和深刻。《西游记》、《金瓶梅》、《红楼梦》,每一部在中国文学史上都具有里程碑的意义,每一部都通向新的天地,让读者在带着自身的情感与经验走入其中时,对人在这世间的生存,获得更多的体悟和理解。
         近几年我在《瞭望东方周刊》上开设一个名目叫“秋水杂篇”的专栏,为此写了这些漫谈三部小说的随札。事先没有周详的计划,想到什么话题有趣就说什么话题。有时候一个题目写到半途觉得不好玩,就搁下了,再过些日子忽然找到可以说的路径,又重新写起来。总之,文章要有点意思又读起来有趣,便是我写作的目标。
       几年来,大抵每隔一周,周刊的编辑也是好朋友的黄琳就会发短信来催稿,通常我在周二或周三的一个夜晚把一篇写完。渐渐积起来可以成一本书了,老朋友贺圣遂又催着把它编理付印。没有他们两位,也就没有这本书。
      

作者简介


       骆玉明,祖籍洛阳,寄籍江苏建湖,1951年生于上海。1977年毕业于复旦大学中文系,现为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中国古代文学的教学与研究。著有《徐文长评传》 (合著)、《南北朝文学》(合著) 、《纵放悲歌一一明中叶江南才士诗》、《老庄哲学随谈》、《近二十年文化热点人物述评》、《简明中国文学史》、《世说新语精读》等;与章培恒教授共同主编三卷本《中国文学史》、《中国文学史新著》。参与翻译吉川幸次郎《中国诗史》、《宋元明诗概说》,前野直彬《中国文学史》等论著,并负责各书之最后校定。发表专业学术论文数十篇,其余散见于中国内地、香港、台湾各种报刊杂志的各类文章数百篇。
      

书摘


       目录
      
       前言
      
       闲话《西游记》
       东来西往,一场空忙?
       吃饭问题
       八戒的荣光
       观音菩萨的猴缘
       憨厚的魔头
       猴王与群猴
       “男儿无妇财无主”
       牛魔王一家
       沙僧的沉默
       唐僧有啥了不起
       为什么是猪
       神佛世界
       小妖的逻辑
       有人事则通
       猪八戒买棺材
       猪八戒“倒踏门”
       《西游记》的世界
       西王母改嫁玉皇大帝
       为何孙悟空只做“外公”
       红绿黑白说《西游》
      
       散谈《金瓶梅》
       《金瓶梅》作者之谜
       儿子还得挣个文官
       张公吃酒李公醉
       西门庆的危机公关
       堂皇下的糜烂
       权力寻租的故事
       毁灭才是她的拯救
       晦暗的生命
       宋慧莲之死
       “狗才”应伯爵
       小泼皮郓哥
       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哩
       玉楼人醉杏花天
       李瓶儿的南柯梦
       正妻的角色
       陈敬济的乱伦之爱
       常峙节三借西门府
      
       漫说《红楼梦》
       灰暗的彩霞
       放浪尤三姐
       剑上的花
       贾政与宝玉
       焦大 :从马尿到马粪
       美总是脆薄易碎
       薛宝钗的“冷”与“热”
       沉醉湘云
       秦可卿之奇瑰
       刘姥姥意味无穷
       贾珍的性情
       贾宝玉的婚事
       卑微的爱情
       妙玉的隐秘
       妙玉的结局
       改革者贾探春
       探春和她妈
       唐伯虎与林黛玉
       王熙凤不识字?
       王子腾——《红楼梦》里的影子人物
       香菱学诗
       许世友读《红楼梦》
       薛蟠和“薛蟠体”
       贾雨村判案
       女人的等级
       贾宝玉不好演
       梦断芙蓉

书评       

戏梦人间

柳雨青

       读骆玉明师的新著《游金梦》时,不由想起周作人的说法:“看法原来可以有几种,其一是站在外边,研究作品的历史、形式与内容,加以批判,这是批评家的态度。其二是简直钻到里面去,认真体味,弄得不好便会发痴,一心想念林妹妹,中了书中自有颜如玉的毒了。此外有一种常识的看法,一样的赏识他的文章结构,个性事件描写的巧妙,却又多注意所写的人物与世相,于娱乐之外又增加些知识。这是平凡人的读法,我觉得最为适用,批评家我们干不来,投身虚幻境又未免太傻了。假如用这种读法去看《红楼梦》,以至任何书,大概总是可以有益无损的。”
       《游金梦》说到底也是书评,却是平凡人的读法,浅近而有深意,作者把《西游记》、《金瓶梅》、《红楼梦》三本小说放在一起来讲,所录的都是随感随书的漫谈书札,乍看是各自独立的小文章,彼此无多大关联,但掩卷细细一想却有觉得有一种味道贯穿全书。这些信笔文章,不涉多么高深的文史,因此似乎也将这三部小说拉得近了,让人读出其中“人”的意味,以及真实生命的欲望和苦楚。作者在序言中说“游戏与幻想、金钱与欲望、爱情之梦,是三部小说核心的内容,合奏起来是激荡的生命乐章。在一般读者的人生经验中,也总是常与之相遇、为之忽欣欣而喜忽郁郁不乐吧。”而《游金梦》的寓意也就在此间。
       那么笔者不妨也就顺着这种“读书的趣味”为基调,作一二闲谈。
       在谈《西游记》的部分,有一篇文章写得很可爱,题目叫《憨厚的魔头》,这名字已经暗示了文章试图为妖魔鬼怪辩护,论证他们也是活泼泼而有人情信义的存在。《西游记》虽说是取经的故事,但并不全是虔诚颂扬佛教的气息,反倒有些相反的意味,书里的唐僧是个有些贫弱乏味的角色,所有的奇幻与乐趣全来自取经路上所遇的各种妖魔,而像孙行者、猪八戒和沙和尚其本性的天真可喜之处,似乎也与他们曾经作为神魔的一员有着撇不清的渊源。儿时读《西游记》,心思单纯地盼望孙悟空用种种奇妙手段制服妖怪,后来却渐渐觉得孙悟空未免杀气太重,常常是不问来由就将对方打死,显得比那些大小鬼怪更残暴无理,反倒是这些魔头的性格行事让人读着更有趣味。后来想得更多了些——谁说这些妖魔不是有情的,那么杀死这许多有情,只为护佑唐僧一命,究竟有多少符合佛教教义的成分?
       中学那阵子,我常在睡前读几则《阅微草堂笔记》,那时不觉得书里的鬼怪多么凶残可怖,反而给我梦里平添了很多奇异的想象,至今犹记得有一则故事,写一名女子刚出嫁不久丈夫便生了重病过世,不得已改嫁他人,前夫的忌日时,她请求为死去的前夫焚香祝祷,丈夫感念她一份真情便同意了,于是她点燃香火,含泪默然道:“若你能听到我的祝祷,原谅我改嫁的行为,请让这香火在我身旁环绕三圈。”语毕,香火果然徐徐环绕她三圈后飘散。这幅画面总是很感动我,虽然明知此事必属于姑妄听之姑妄言之的乡野乱谈,但也因此觉得鬼魂何尝不是有情义的,实在不必以狰狞的形象去附会。
       《西游记》是一个可以尽情想象的世界,里面的人物富于童真趣味,这也是作者写作的目的之一。至于《金瓶梅》和《红楼梦》则透露更多真实命运的影子。骆玉明师在书中说:“在《金瓶梅》里,几乎没有纯然的善与恶、好人与坏人。人都是活在他们的欲望中,而他们的欲望彼此冲突。”因此“《金瓶梅》的不知名的作者智力很高,又非常冷峻,他总是以一种深刻的嘲弄来描述人们兴高采烈又毫无希望的喧噪。”这话说得很好,《金瓶梅》里所有与欲望纠缠在一起的人事,让人感到这个世界的荒诞和无力,“人”的真实面目就是如此,越是喧闹就越显得荒凉和悲哀。所以就算读到卑鄙龌龊的角色,也不会感到多么憎恶,却觉得是很可怜的。命运本身并不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样简单的逻辑,真实的情况是它根本没有规则可循,所以“兴高采烈又毫无希望”才是人生的真正形态,也就像叔本华指出的那样,人的全部本质是欲求和挣扎,所以人从来就是痛苦的。一切欲望都是虚无,它终究要回到虚无中去。这一点《红楼梦》与《金瓶梅》是相通的。
       当然,曹雪芹的笔要比那位兰陵笑笑生柔软细致些,但同时也呈现出命运更为复杂真切的冷酷。《游金梦》中谈《红楼梦》的第一篇文章,并不是那几个被无数人津津乐道的主角,却是关于一个不太被关注到的丫鬟“彩霞”。作者用的是“灰暗”这个词来形容这个女孩生命的色彩,她很懂得拿捏和经营自己,很小心的试图改变自己卑微的身份和命运,因此她对人品卑琐又不受人待见的贾环格外留心和讨好。你可以说她工于心计,但这段故事其实让我觉得特别的悲凉,因为平凡和微小才是生命的常态,一个人在这种微小中挣扎,付出了所有尊严和心计,结局却只是轻描淡写一句“不过是个丫头,他去了,将来自然还有”,连一份怀念都没有留下,究竟是匆匆忙忙的一场空。世界的轻薄无情也是常态,它一次次通过这种强烈的明暗轻重的落差让你感到荒诞,感到徒劳无力,而对于这些微暗的生命,也许唯有变得比它更轻薄无情,“才能从这个令人憎厌的世界里找回些许快意”。
       《红楼梦》里最喜欢的还是史湘云,醉卧芍药那一段在我心里实在是比黛玉葬花还要动人的画面,这个用浓墨重彩的文笔塑造的女孩子,一片明媚的样子,让人感到生命无论再怎样无望,或许也还存有这样值得留恋的光景。最可爱是她与平儿、凤姐在下雪的天气吃鹿肉,一面吃一面说道:“我吃这个方爱喝酒,吃了酒才有诗。若不是这鹿肉,今儿断不能作诗。”黛玉笑她们是哪里来的一群叫花子,湘云便直率反驳她:“你知道什么!‘是真名士自风流’,你们都是假清高,最可厌的。我们这会子腥的膻的大吃大嚼,回来却是锦心绣口。”如此一派天真快意。所以我是很喜欢《沉醉湘云》这篇文章的,作者说湘云“就像春天的花朵一样纯任天然地绽放,令人不能生出亵渎的意念。如果这些画面并非纯为虚构而和曹雪芹对往事故人的回忆有关,他在那一刻应该格外顾恋人生。”说得多么好。
       醉卧芍药的湘云与丫鬟彩霞显然是不同的,湘云有身份地位,乍看上去似乎是有优越的资本可以倚仗,但事实上她遭遇的苦涩滋味一点不比普通丫鬟少。《红楼梦》里湘云的判词是:“富贵又何为?襁褓之间父母违;展眼吊斜晖,湘江水逝楚云飞。”一方面说她从小身世坎坷,一方面也预言她婚后很快守了寡,这美好的女孩儿到底还是薄命。
       在这从喧闹走向散场的闹剧里,如果我们顺着曹雪芹的原意去猜度故事本身的形态,尽管无法逼真还原,我们至少能够明白他想要呈现的真实的命运并不会对任何一个人显示出更多一点的宽容,但我想在这无情世间我宁可作一个史湘云罢。“这是尘寰中消长数应当,何必枉悲伤?”——“生命处在不可知的‘运数’之中,幸福是抓不住的东西,悲伤没有任何意义。”倒不如做一个隨心所欲的宿命论者。
      
      
       《游金梦——骆玉明读古典小说》
       骆玉明著;
       复旦大学出版社2013年6月第1版;
       定价:32.00
      
 
读《游金梦》的“金”与“梦”

林森

《游金梦——骆玉明读古典小说》,骆玉明著,复旦大学出版社出版,32.00元

       《游金梦》的书名听起来有点玄,其实就是《西游记》《金瓶梅》《红楼梦》这三部古典小说的书名各取一字缀合而成。游戏与幻想、金钱与欲望、爱情之梦,是三部小说核心的内容,合奏起来是激荡的生命乐章。在一般读者的人生经验中,也总是常与之相遇、为之忽欣欣而喜忽郁郁不乐吧。
       说起复旦的诸多学者和老师,我最敬重的,当属我读书时所在的外文系的陆谷孙老师和翟象俊老师,而若论最喜爱的,则无疑是“隔壁”中文系的骆玉明老师。骆师虽说著作等身,既有《中国文学史》《中国文学史新著》这样的皇皇巨著,也不乏《简明中国文学史》《世说新语精读》这样的优秀教材,然而我个人觉得最能体现骆师追求“有趣”的为学、写作宗旨的,却无疑当属《骆玉明老庄随谈》和《游金梦——骆玉明读古典小说》这两本“小”书,而后者尤其精彩。
       骆师在《游金梦》的前言里开门见山就解释了自己这本书书名的由来和含义:“《游金梦》的书名听起来有点玄,其实就是《西游记》、《金瓶梅》、《红楼梦》这三部古典小说的书名各取一字缀合而成。”而何以会选择这三部古典小说来写这本书呢?骆师自己的解说尤其精辟,实在给人一种“崔颢有诗在上头”的感觉,因而不得不违背写书评不宜引用太多的原则了:
       “当然也可以为之做一些解说:《西游记》的精神是游戏,照鲁迅的说法,它本是一部游戏性的小说。但‘游戏’未必就意味着浅薄,一个有智慧有见识的小说家,用一种游戏笔墨来写异想天开、神妙奇怪的故事,反而更显得目光灵敏,烛照分明。‘金’在《金瓶梅》里面本来指潘金莲,借用来转指这部小说中无所不在的金钱的力量也是很顺当。金钱令人着迷,令人神魂颠倒、意气飞扬,就是西门庆被大肆渲染的性能力,其实在很大程度上也是金钱力量的象征。但肆滥的享乐却愈益衬托出死亡的苍凉。而《红楼梦》的作者曹雪芹,则是在人生失路的迷茫中,把追忆美丽的女子们曾有过的音容姿态作为人生最后的寄托。情未曾得到实现,却在文字的虚构空间转化为永恒。
       游戏与幻想、金钱与欲望、爱情之梦,是三部小说核心的内容,合奏起来是激荡的生命乐章。在一般读者的人生经验中,也总是常与之相遇、为之忽欣欣而喜忽郁郁不乐吧。所以《游金梦》的书名也不妨说是有寓意的。”
       “中国古典小说的名著也有好多种,我最喜欢的就是本书中写到的三种,其余的像《三国》《水浒》,从前也很喜欢,但总觉得没有这三种耐看,原因就是在审视和演示人性方面,这三种表现得最为丰富和深刻。《西游记》《金瓶梅》《红楼梦》,每一部在中国文学史上都具有里程碑的意义,每一部都通向新的天地,让读者在带着自身的情感与经验走入其中时,对人在这世间的生存,获得更多的体悟和理解。”
       然而和骆师略有不同的是,我个人不光“不甚喜欢”《三国》和《水浒》,还“不甚喜欢”《西游记》(这里的不甚喜欢意指不是不喜欢,而是不是最喜欢),总觉得四大名著中就文学性而言,《红楼梦》其实是最“卓尔不群”的,而如果中国文学史上有略可与之“匹敌”的,估计也只有《金瓶梅》了。所以我读此书时也暂且先抛开了“游”,只读了这本书中的“金”和“梦”。
       要给这两部奇书写评论的话,我以为从来都会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因为这两部书的内容都实在太过丰富和复杂,抛开原书的文本而独立而成的文字总不免让人觉得要么“隔靴搔痒”,要么“干涩无趣”,所以不论是张竹坡,还是脂砚斋,都不约而同地采用了在原书上直接批评的方式,这其中是偶然还是必然,我个人觉得本身就是一个比较有趣的话题。现代红研者中,王蒙先生也曾用类似方法点评过一个《红楼梦》一百二十回本,而用校订的方式间接抒发个人见解也不失为一种很好的方式,比如周汝昌先生的《石头记周汝昌校订批点本》、邓遂夫先生的《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甲戌校本》和《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庚辰校本》、吴铭恩汇校的《红楼梦脂评汇校本》等都是不错的典范。
       然而骆师这次却大体以不同人物为题,同时补缀以一些重要而有趣的论题,有感而发,随心而论,以一篇篇千字左右的绮丽小文,带我们领略了小说中许多在平常阅读时比较容易忽视的“精到之处”,比如“散谈《金瓶梅》”中论孙雪娥的《晦暗的生命》、论宋慧莲的《宋慧莲之死》、论应伯爵的《“狗才”应伯爵》,我觉得比论原书核心人物西门庆、潘金莲、李瓶儿和庞春梅的那几篇还要来得精彩,因为核心人物多已被他人广为论述,而小人物却往往为人所忽视,所以更容易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当然,唯有论孟玉楼的一篇《玉楼人醉杏花天》我个人不是特别认同,骆师似乎更倾向于与张竹坡同,对孟玉楼此人物较多赞赏,然而细观原书中作者对其在西门庆死后的种种描写,尤其是对陈敬济手段之狠辣,我更倾向于赞同格非在《雪隐鹭鸶》一书中对此人物的评价。
       在“漫谈《红楼梦》”部分,骆师基本沿用了和“散谈《金瓶梅》”一样的行文风格,每每在文章最末出点睛之笔,或总结,或喟叹,或同情,或悲悯,却又总是让人最动容,这似乎像极了骆师在课堂上的表现:讲到动情、忘情处,时常会给我们发一两句感慨,甚或是兴之所至,即兴朗诵一首多年前写的情诗,真真给人当浮三大白之感!
      
       原载《 中华读书报 》( 2017年0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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