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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文学史品读
作者:
鲍鹏山 著
定价:
34.00元
页数:
343页
ISBN:
978-7-309-05696-9/I.404
字数:
371千字
开本:
16 开
装帧:
平装
出版日期:
2007年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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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提要


       序一
       余恕诚
      
       中华民族是一个有着几千年连续不断的历史的民族,而且,在相当长的时期内,中华民族所代表的文明,是世界上最先进的文明。从这个意义上说,记录这个民族几千年喜怒哀乐、体现这个民族几千年艺术才华的中国文学,有特别的价值和意义。在中国文学史中,我们可以看到这个民族几千年来面对世界、面对自己命运时的表情;可以看到这个民族对自身行为的反思,对自身道德人生、道德实践的观照和剖析;对人性缺点与优点的揄扬。在中国文学史中,不仅有对“实有”的生活及世界的或依恋或批判,还有对“应有”的生活与世界的向往与想象。在中国文学史中,我们可以感受到这个民族对美好世界和完美人性的不懈追求。
       由此,对这样的文学史作出描述和阐释,是一桩文化的大事业。而到这样的蕴含人类丰富情感的矿藏中开掘与炼取,找到对当代心灵的慰藉,更一直是一项充满诱惑的工作。同时,也是当代学者的责任。
       通行的各种中国文学史,主要是作为教材来编写的。一般是在学术研究的基础上,从对文学流派及作家、作品的阐释切入,以知识的灌输与认知作为基本落实点。这样的文学史,往往体现出强烈的传承文化的责任心,并以态度严肃、立场客观、立论科学、知识准确为自己坚定的学术追求。学术性强,理性精神突出,是其共同特点。
       但是,文学史可以有不同的写法,而且,也应该有不同的写法。不同的写法,才可以展示文学史的不同侧面,勾勒出文学史的不同面貌,展示文学的多重魅力。实际上,作为描述文学现象,揭示作家内心世界,感悟作品艺术魅力的文学史,学术化的写法,在巨大的优点的背后,也有着明显的不足:过度的学术化,在揭示文学事实的同时,往往又遮蔽了文学自身的美丽;在冷静客观的学术化表达语境里,鲜活的文学自身却往往被遗弃在一边。作为认知与研究的功能突出了,而作为欣赏与感受的功能却退化了。而能否保持并提高对文学作品的感受力,能否被文学作品感动,才是一个人的艺术鉴赏能力的天然尺度。同样,能否有助于帮助一般读者感受文学作品,提高他们文学感受的敏锐性,至少是文学史的责任之一。
       另一方面,要真正实现对文学流派、作家作品的深度阐释并揭示其当代价值或普世价值,必须有思想的介入。这不仅仅因为“一切历史都是思想史”(柯林武德语),而且,还因为,在历史学中,一个基本的事实是:只有思想才能在历史中发现思想。因为,如果没有思想的光芒的照耀,很多被学术充分而准确地揭示出的“文学事实”里,其中的价值,也仍将隐藏在字里行间,不能被我们发现。因为,“价值”,往往是一种无形的存在,甚至,只在我们的阐释中存在。
       鲍鹏山的这本《中国文学史品读》,其最为突出的特点及价值,即是,一、体现了文学史的感性化特征;二、体现了历史学的思想性特征。
       实际上,这不是一本体系性很强的文学史著作,严格地讲,它更像是一本文学史札记。但是,这五十多篇表达生动、新见迭出的札记,几乎涵盖了中国文学史中最重要最有代表性的作家作品及流派。所以,已经足以架构一个文学史的框架。况且,这本文学史的结构,本来就不重线的勾勒,而重在点的描述与深度阐释。
       鲍鹏山二十多年前在大学时即听我的课,这本书中的关于张若虚《春江花月夜》的文章,就是那个时候写就的,算是本书中最早的篇章。二十多年过后,他又回母校,跟我攻读博士学位。其间的二十多年,他在高校任教,埋头学问,并出版过不少著作。现在,他的这本很有特色的《中国文学史品读》即将出版,读完书稿,我非常高兴。先睹为快之后,特写了以上这些话,奉献给读者。
      
       2007年6月7日于安徽师大中国诗学研究中心
      
      
       序二
       骆玉明
      
       在中国,文学史类型著作的繁盛,大概是其他国度难以比拟的。或许这与中国人偏爱史学的传统有关,但另有些很实在的原因:中国文学经历的过程十分漫长,产生的作品数量极其庞大,用历史的线索来描述它的大概面目与发展变化,依照时间序列来了解和记忆作家与作品的情况,从掌握知识的角度来说,也是一种最为方便的方法。
       中国文学史著作大多是以教材模式编撰的,即便有些书在写作时并未以充当教材为目标,但因为那一种模式流行甚广,成了习惯,也难免受其影响。于是,文学史著作常常会出现相似的毛病:一是照顾的面太广,有些基本的知识总是非讲不可,像一个时代的政治与文化背景呀,一个作家的主要生活经历呀;在篇章的分配上,名家名作固然占据大头,但二三流的也不好简单省略,哪怕蜻蜓点水,也要带上几笔。就怕知识不全面,读者应该知道的东西书里没有说。二是个性不突出,陈陈相因的内容太多。这当然可以指责作者的学力有问题,缺乏创见,但由于是教材模式而追求平稳,也是原因之一。我自己编过文学史,对此深有体会。有时,明明有一种特别的念头,在课堂上也讲过,写到书里就不免犹豫,怕调子奇怪,使用的人不容易理解和接受。
       我们现在读到的鲍鹏山的这部书,可以说较好地避免了上面所说的文学史著作的常见毛病。它是不是也可以当教材使用暂且不论,作者没有按常规的教材模式来编写则是显而易见的。全书五十一个专题,既不按朝代也不按文学潮流加以分期,只是大略地依照时间顺序,挑出作者心目中最为杰出的作家与作品加以介绍和论析,而自然而然形成具有“史”的意味的流动。就好像在一大堆成色各异的珍珠中挑出了最漂亮的珠子贯穿成链,显得简洁而好看。
       由于较一般文学史著作省略了许多内容,知识的“点”不那么密集,本书对于作品的解析就能做得相对充分一些。譬如《道德文章》一篇,选取了《孟子》书中的若干富有特色的章节,依着文脉逐层解析,论其思想主张,情感的表现,辩说的手段,逻辑上的得失,最后勾画出孟子为人的基本品格,读来觉得明白、可信且亲切,普通的文学史很难这样做。当然,这也不是篇幅稍为充裕一些就能做到的。这书总体规模不大,篇幅还是受限制的,能抓住要点,舍弃枝节,才能说得这般透彻。
       写文学史要有见识,同时也要敢于坚持己见,这样才能显现出强烈的个性色彩。譬如关于“历史上有无屈原”的争论,鲍鹏山是这样说的:
       我们今天讲的这“屈原”,乃是一个“人文事实”。不管历史上——实际上也就是在楚怀王楚顷襄王时代——这个人物是谁,或根本不存在这个人,但至少从汉代贾谊、刘安开始,这“屈原”两个字就已作为一个“人文”符号而存在,并在不久得到了大史学家司马迁的认可,并为之作传。在贾谊、刘安和司马迁那里,“屈原”代表的是一种命运,一种精神,一种品性,这些东西让他们起了共鸣。而这些东西是抽象的,也就是说,他们感兴趣的就是这些“抽象”出来的东西,而不是那个已经消亡的肉体。自那时起,我们民族的记忆中就有了“这个人”,并且“这个人”还在漫长的历史时期里施加了他的影响,也就是说,随着历史的发展,“这个人”的文化内涵越来越丰富,他的“抽象”意义越来越丰富,而成了一个无可否认的“人文事实”。
       由于屈原被推崇为某种伟大精神的代表,许多人认为他在历史上必定具有如其指认的那样的真实性,否则的话,他所代表的那种伟大精神就不真实了。然而事实可能恰恰相反:任何“伟大精神”都代表了当下的价值,人们以此阐释历史,使“历史”成为“当下”的证明。阐释固然依据了历史提供的材料,但对这类材料的选择、推衍乃至注入新义,却是阐释活动中不可避免的现象。正因如此,西汉以来历
       代文人依据同样材料所理解的屈原和他们描绘出来的屈原形象,往往面目各异。至于把“爱国”和“主张改革”作为屈原作品的核心精神,又是到了近现代才提出来的看法。而历史上的屈原(如果实有其人的话)究竟是什么样的,由于留存的史料不仅简略而且不尽可信,其实已经很难追究明白了。由于屈原的问题也像岳飞一样,牵涉太大且十分敏感,作为教材模式的文学史有时不得不迁就“共识”。但鲍鹏山却不管这个规矩,只管把他的想法写出来。他以“人文事实”这一概念来解释屈原在历史中的存在,在我所见过的论著中,我以为这是说得最妥当的。
       通常说来,文学史研究亦如一般学术,重理性而轻感情。这有它的道理。但另一方面,文学本来就是情感的艺术形态,如果没有情感上的沟通、共鸣,又怎么能够激发封存于文字中的活的生命呢?没有情感的阅读,文字永远是死的。鲍鹏山是一个感情热烈的人,于人于事倘无爱憎,便几乎不能有所言。以前他在贾平凹主持的《美文》杂志上连续发表评说古贤的文章,就是以个性化的见解和热烈的情感引人注目,如今他写文学史,依然故我,无从改变。“这样的诗,真令我们心花怒放。这是一种彻底的享乐主义,享乐得如此心安理得,如此张扬而大放厥辞,不仅自己沾沾自喜,洋洋自得,而且对别人津津乐道,眉飞色舞”,这是在说李白《襄阳歌》。我们读到了李白的快乐与“大放厥辞”,也读到了鲍鹏山的快乐与“大放厥辞”。情感的特点是自以为是,它会不会影响评述的精确性呢?我想鲍鹏山会考虑到这一点。但纵使有所逸出,也不算是大不了的罪过吧。读者通过鲍鹏山的介绍与古人交友,见他说得如此动人,兴致也会跟着起来,这是开心的事情。
       文学史是不是写成鲍鹏山这样的才算好?我没有那样的意思。我只是说,这是一部很有特色的文学史,跟常见的很不相同,而文学史应该有各种各样的面貌。因为我同鲍鹏山长久的交情,不合适多加赞扬,所以主要是讲这部书的特色。
      
      

作者简介

书摘

目录
      
       余序
       骆序
       一个民族的情怀 《诗经》
       历史何以成为散文(上) 《左传》
       历史何以成为散文{下) 《战国策》
       道德文章 《孟子》
       激情与超脱 《庄子》
       面向风雨的歌者 屈原
       言语侍从与御用文学 司马相如
       汉代的冷幽默文学 东方朔与扬雄
       听那历史的哭声 《史记》
       死亡与爱情 《古诗十九首》
       大地的歌声 汉乐府
       文学的大纛 建安文学
       生存还是死亡 阮籍与嵇康
       良心何在 西晋文学
       南山种豆 陶渊明
       没安好心 谢灵运
       迷者之歌 鲍照
       南方和北方的女人 南北朝乐府民歌
       感伤的青春 初唐诗歌
       张若虚的夜晚 《春江花月夜》
       谁在台上泣千古 陈子昂
       鹿门幽人 孟浩然
       艺术囚徒 王维
       秦时明月汉时关 高道与岑参
       兴高而采烈 李白
       一个人如何成为诗圣 杜甫
       长安花 白居易、元稹
       永州之野产异文 柳宗元
       百年老鹗成木魅 李贺
       无限夕阳 李商隐、杜牧
       有人楼上愁 唐人词
       花开花落 五代词
       天地词心 北宋词
       词歌·词诗-词论 柳永、苏轼与辛弃疾
       醉翁与他的亭 欧阳修
       缥缈孤鸿 赤壁赋
       菊花与刀 李清照
       野唱 元散曲
       浪子伟人 关汉卿
       豪杰之文 李贽
       不紧要之文 袁宏道
       民间的三国 《三国演义》
       快意恩仇 《水浒传》
       换一种读法 《西游记》
       欲与死 《金瓶梅》
       拍案叹世 三言二拍
       人为什么堕落 《儒林外史》
       词坛谢幕 纳兰性德
       天下一聊斋 《聊斋志异》
       桐城好文章 桐城派
       中国悲剧 《红楼梦》

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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